【獒龙獒】人间草木 1
魔改木原音濑……
警察和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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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酒精棉按上伤口时，坐在旧沙发上的男人在忍不住后退着一抖。
靠在桌面上伸长手给他处理额头伤口的白皮青年皱了皱眉头：“别动。”
男人皱巴着脸：“我疼嘛——哎哎哎哎你轻点！”
青年绷着脸：“我够轻的了。”
男人掀起眼皮来看他。青年禁不住想这人的眼皮怎么这么多层。
“那你小心点儿嘛。”男人说。
青年盯着他的额头，不去看他眼睛，冷冰冰说：“你跟人茬架时候怎么不想着小心点儿呢！”
“那人都挑到我门上来了咱不能跟他怂啊！”男的自觉有理还来劲了，“这次敢硬带人走，那下次还不定要跟我们店里干什么呢。我这个应该叫防患于未然我还给你们公安队伍帮忙呢——哎你干嘛！”
青年把最后一块小玻璃刺挑出来，手腕一酸，把镊子砸在桌上，当一声。他刘海有点长了，垂在额头上，这时抖了一下，可是对眼神中的愤怒一点柔化作用都没有。
“那你怎么不会报警呢？”他气得嗓子都拔高了，“非跟他们瞎搅合？张继科你有没有点脑子啊你？”
他本来就是奶嗓子，声音像小孩儿。调一高差点没劈了。可是被骂的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上身赤着，沾血的衣服丢在地上。上半身有一道浅刀伤，几道酒瓶断口的划伤，头顶几粒玻璃碴，都是眼前这小白脸刚给他处理消毒包扎好的。
小白脸本是个条子。名字叫马龙。年纪跟他一边大，二十八九岁的人。按理说他跟张继科这种给酒吧看夜班的前混混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稍寸点儿就得局子里打招呼。然而他们三年前滚到一张床上，直到今天都说不清算是什么关系。睡一张床上的什么关系的都有，条子和混子都明白。差点儿的穿上裤子就是陌路人，好点儿的或者能论个朋友交情。姘头，傍家儿，对象儿，其中的深浅都不一样。一块儿睡的要是俩男人，只有更不好说。
张继科不知道他跟马龙算什么关系。他觉得马龙也不知道。他俩都没互相问过。
但是现在他顾不上想那些。马龙在他眼前，白炽灯，加上生气，脸比平时还要白，好像手一碰就能化了。但是不会的，张继科知道，不会化。他拿手碰马龙有一千种结果。可他每次看到马龙都想要再看一万种。
马龙还在说他。
“你看看你，昂，”他真在嫌弃地看张继科，睫毛抬起来，灯下一闪，“这么大人了还跟人大街上茬架，你以为你长脸呢是吧，扯淡我告诉你，你看看别人那混得能耐的人都干什么去了，人那拉皮条的，到二十九岁都城乡结合部盖楼收房租了；要不然卖白粉，到二十九岁都上外省开矿当老板了；就您现在这揍性，就别一天到晚自个儿臭美了，趁早别混了还少丢点儿人！”
张继科就坐沙发上，老神在在地听着，听完点点头：“马警官，您对道上的业务倒是很精通啊！”
“滚！”马龙脸就有点红了，“谁精通了，什么道上。”
张继科光着上身很坦然地看着他。
马龙眼神闪了闪：“不管你了，我走了！”
张继科一把拽人手拉回来，按自己大腿上。
马龙挣：“干嘛啊你？！”
张继科手臂一使劲儿，怀里人动作停了一下。张继科劲儿大，他知道自己轻易跑不掉了。
“好话不会好好说啊，”张继科凑他耳边，“你不就心疼我么。”
“谁心疼你——”
“说不管我，”张继科看着他耳朵变红，低声地笑，“伤都给我裹好了，还不管我？”
马龙腿往后蹬了一下：“滚！”
“我不，”张继科直接在他颈后咬了一口，听到马龙呼吸一停，然后隔着衬衫顺着他后背的肌肉半咬半舔挪下去。前面手也不老实，在马龙胸前扫来扫去，瞎摸，就是不碰要紧的地方。
“马警官好人做到底呗。”张继科已经硬了，“照顾下儿伤员，上来自己动？”
说完又笑。还嫌不够一样，又添了句：“当初说好了您要对我负责的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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